ELMHa

不义2绝对正义结局脑洞，前半夜激情随笔。

他感到脱水，像在烈日下被蒸干。
毒辣的阳光照过每一片阴郁褪色的叶子，干燥脱水的虫，滚热的风。
太阳，又是太阳。太阳原该高悬在头顶，神明无所不能，独裁者目窥一切。
他在光芒下几乎无所遁逃，有人正要审判他。
他即将死于致命的错觉。
来吧，那就来吧。他想。
反抗是我唯一的意志，直到我死。
这使他愈发像个无畏的殉道者，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够坚持多久，没有英雄，没有牺牲者，没有对错，他仅是从干渴和痛苦里寻求慰籍，其实无道可寻。
疼痛，疼痛，疼痛疼痛疼痛疼痛疼痛，他又疼又渴，疼痛从爬满裂纹的骨缝里，从钢铁样的肌肉里渗出来，干渴从燃烧的喉咙和凝固的眼眶里渗出来。
他感到疲倦，抬起头正对上一双幻觉的眼睛。
刀刃划过去的角度是爽利的，他赢了。

“告诉我，布鲁斯。”
克拉克从身后环着他，看着他，静静地。
他仿佛预见到与他对视的眼睛里写满了幻觉，是幻觉而非爱意。
那错觉稍纵即逝，他咳了咳嗓子。
“我感觉……不真实。”他从轻飘飘的暖意里抽身，披上自己的衣服。
他想找些饮料滋润自己的喉口和食道，它们干疼发烧。
“哪种方面的不真实？”克拉克笑了，声音磕磕绊绊埋在套了一半的T恤里，他下床，拖沓着寻找自己的拖鞋。
“梦都是不真实的，我现在就觉得像做梦。”
“好吧，那我希望这别是什么噩梦……水还是果汁？”杯子磕在桌面的声音。
“当然是好梦，咖啡。”
“我只有速溶的？”
“没关系。”
他听见克拉克的脚步声一路踏向厨房。
这是他为数不多的心安理得。

“我真希望这不是什么阴谋。”他亲自为克拉克送行。
“我到希望这是我的阴谋。你终于成功了，布鲁斯。没有人像你这样反抗我的行动。”
“哪怕这是错的？”
“这没有错，你到现在依然执迷不悟。”
“我不接受统治者的开导，而且你错了，接受流放的惩罚。人民得到自由，我得到自由。”
“对，对，自由，你还得到权力。”
“我从未拥有过它，我不是你。”
“那么我也一样。”
克拉克笑了，眼睛稍微眯起来，使他感到怀念和冰冷，刻骨一样环绕他的躯体。
“你还不配说这话，我们会解放世界，而不是管制。邪念让你成为暴君。”
“即使你比我更适合做一个统治者，布鲁斯，你还是在向我讲大道理。我会用事实让你们承认错误，你们的好梦迟早该结束了。”
“不对克拉克——”他的胸腔空荡荡的，“它一直是噩梦。”
他最后一次凝视克拉克的眼睛，从里面找到些意味相同的悲凉。

送行过后，他回到房间，亲手泡了两杯咖啡，一杯摆在桌对面，一杯自己喝尽。
他没有在饮品中放太多糖的习惯，苦味浓郁。